第972章 【觀】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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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觀】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
311的每一個缺陷，都是實驗員強行註射了基因缺陷修覆藥水而簡單修覆過來的。
許是覺得這個克隆體的誕生已經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價值，於是便被他們當做了其他各種項目的實驗體。
每天都有不同的痛苦等待著他。
而被註射了如此多藥物和修覆藥水，副作用也逐漸出現了。
他的身體被迫長大，生命的流逝加快了速度。
長發及腰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表情呆滯，像一個沒有自主性的傀儡，被他人驅使操縱著。
他如絲般柔軟的藍色長發被人毫不猶豫地用剪刀剪短，掉落在地的頭發像他人一樣毫無生機。
正在打理著他的頭發的女人輕輕握住他的肩膀，彎腰微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道：“311，這段時間你乖乖聽話，我們就帶你離開這裏。”
也不知道311將她話裏的內容聽了多少，等她一說完就點了點頭，機械地應了一聲：“好。”
女人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動作像是在對待自己親愛的孩子，可她嘴角卻掛著一絲陰冷的笑。
從此之後，311一直在學習著如何微笑，如何交談等等。
他本來就與貝赫芬格一模一樣，在被人特意教導下的笑容，看起來更像是眾人所熟悉的貝赫芬格了。
……
311被帶到了一名粉發小男生的面前。
小男生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左右，但氣息卻有些弱，為了防止他逃跑，組織裏的人對他做了殘酷的事。
他看起來就像即將要被丟棄的殘次品，像他一樣。
311心裏這麽想著。
他註意到對方看到他時楞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一直在311身邊的女人指著小男生對他說：“這是誘餌，過兩天你就按照計劃，將那個家夥引到指定位置上，你還記得昨天我告訴給你的計劃吧？”
311看著小男生，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
女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拉著他離開了。
在走出這個像是牢籠的房間前，311回頭看了粉發小男生一眼。
……
蒂樂斯輪船。
311被拉著站在窗邊，在女人伸出手的指示下看向港灣上，正在朝著輪船這邊而來的一行人。
女人在他耳邊輕聲開口：“看到了嗎？今晚，他們就是你的目標。”
311表情依舊空洞，“好。”
他站在原地，視線那群人的面孔上一一掃過，隨即被女人帶著離開了這裏。
星野司來到他身前，打量了他幾眼，隨即用手中的指揮棒戳了一下他的嘴角。
311下意識揚起了一個笑容，空洞的眼神也浮現起了絲絲光亮，仿佛傀儡被註入了神采。
但傀儡終究只是傀儡。
大約過去十五分鐘後，他被星野司帶著來到了小客廳，面對面見到了剛剛才看到的那群人。
311聽見他們對著自己喊“貝赫芬格”。
可他不是他們口中的貝赫芬格。
311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朝他們露出笑容，可因為心裏的緊張讓他不能完整流暢地說完一句話。
他被留了下來，說是要服務他們，實際上是為了計劃。
311身上帶著毒，他需要找到機會將毒下到眼前這些人的身上。
311面上依舊帶著笑，但握在一起的手卻隱約有些顫抖。
後面看到銀發少年出現在這裏時，他眼裏虛假的眸光顫抖了一下，隨即連忙垂眸掩藏掉，很快又恢覆那個練習了無數遍的明媚笑容。
真奇怪，他明明沒有見過這個人，可下意識的卻覺得，對方給了他一種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感覺。
對於銀發少年又是笑又是哭的要求，311全部照做了。
女人對他說過，不管他們讓他做什麽，他都要照做。
……
只是311沒有想到，他們那麽友善。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他有些猶豫了。
……
他按照計劃將柳青遙帶去了關著粉發小少年的的位置。
看著變得更加虛弱的的小少年，311沈默了，抱起他拉著柳青遙轉身就跑。
他恍惚間聽見，身後有尖銳的聲音在叫他。
311跑得更快了。
……
沒事的，沒事的。
反正他只是一個殘次品，是一個隨時都能被舍棄的殘次品。
不聽話一次也沒關系吧？
311這麽安慰自己。
於是他悄悄讓這些人離開這艘本就是陷阱的輪船，偷偷將身上的毒藥扔了。
……
沒關系的。
死了其實也挺好的。
比起被註射那些藥水，死亡其實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痛苦呢……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311這麽想著。
來到這個可怕到讓他不敢留戀的人間裏十年，他緩緩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了唯一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
播放的內容很平淡，沒有什麽大起大落，但是感性的人總會因為這種平淡而感到悲傷，因此流下難過的眼淚。
柳青遙深深嘆了口氣，覆雜地看了貝赫芬格一眼。
“果然是同一個人的基因……某些方面上真的相似到了極致。”
說著，柳青遙的視線又幽幽地瞥向了某個睡得正熟的銀發正太和某個金發的少女。
就是恰巧和後者的視線相撞上了。
柳青遙：“……”
他默默朝對方笑了笑。
只要他不尷尬，那麽尷尬的就將會是別人！
墨拉塔雅：“……”
屏幕上出現了的熟悉的「END」，這意味著他們需要再次抽取觀影對象了。
這次藍光停在了遠山和葉的位置。
她輕吸了口氣，擦了擦還殘留在眼角的淚水，猶猶豫豫了半晌後戳了正中間的那一張卡片。
卡片旋轉過來，露出了正面的黑貓圖案。
——是墨拉塔雅。
遠山和葉眨了眨眼，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那名金發少女。
墨拉塔雅頓了頓，輕嘖了一聲，倒也算放松地靠在椅子裏，察覺到遠山和葉的視線，她轉過頭去對她淺淺露出笑容。
遠山和葉眼皮一跳，連忙收回了視線。
漆黑的屏幕逐漸出現畫面，眾人的註意也轉移了過去。
【……
自從被R撿回教會後，墨拉塔雅不是在學習巫術、咒語就是在處理教會內的事物。
明明她外表上看起來也不過幾歲。
雖然巫的心理年齡都很成熟。
在教會內，成員們不會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而是根據她的身份稱呼她為女巫大人。
該說不說，其實墨拉塔雅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教島因為不與其他地區屬於同一個空間，所以這裏的天氣一向都很好。
金發少女懶洋洋地窩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鼻尖輕嗅著濃而不嗆的花香，光景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她手中捏著一顆像是一團霧氣的球，茶綠色的眼瞳裏盈著些許思量。
過了許久，她捏緊手中的霧球，起身離開躺椅走出了花園。
“教父，今晚帶我去一趟那個基地吧。”少女提著裙擺走到開滿紫藤花的樹下，在矜貴聖雅的青年身側坐下，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望著他。
青年微微挑眉，笑而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墨拉塔雅回以一個更為燦爛的笑容，伸手環住了R的手臂，略帶一絲撒嬌地道：“我想給那個基地和我那親愛但不聽話的弟弟一點小禮物嘛～”
R笑了笑，“可以。”
墨拉塔雅眼睛微微一亮，“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教父～”
她松開他的手臂，對著他比了個愛心，“愛你喲，教父。”
R無奈地笑著微微搖頭，然後就攆人了，“去準備你口中說的‘禮物’吧。”
“好呢。”
墨拉塔雅開心地起身離開，回到房間內準備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是一個微小型的空間箱，可以多裝兩倍的東西。
她一股腦將制作炸彈的材料通通塞了進去。
她敢肯定，那個比她還惡劣的家夥絕對喜歡這種小玩意。
沒錯，送給0號和送給基地的禮物完全是同一個呢。】
柳青遙口中嘖嘖幾聲，用一種很感慨的語氣開口說道：“果然，真的還得是同一個基因，瞧瞧這了解程度。”
墨拉塔雅嘴角微扯。
呵，她就知道，這家夥又開始充當吐槽役了。
柳青遙：嘻嘻。
【夜晚降臨，在R的幫助下，墨拉塔雅進入到了0號室內，一把將睡得正香的0號揪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誘惑的取出那顆球。
只要0號服下，那麽他也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巫，並且減少那些實驗帶來的負面影響。
只不過0號拒絕了。這倒是在她的意料範圍內，畢竟這玩意她自己也吞不下去一點，所以沒有半點要勉強他的意思，隨手將其收了起來，轉而將準備好的箱子取了出來遞給他。】
“謝謝姐姐不遠萬裏送來的炸彈～～”
一道故意夾起來的嗓音響起。
墨拉塔雅：“……”
她無語地瞥了一眼又醒了過來的柏特蘭西，“睡你的覺。”
柏特蘭西：“嘻嘻。”
女巫：“……”無語。
【……
將炸彈材料送過去後，墨拉塔雅雖然沒怎麽關心基地那邊的情況，但是她也知曉了0號從那裏逃出來的消息。
不枉費她特地留了點線索。
墨拉塔雅嘴角彎起一抹笑。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剛分好一批次任務交給成員的墨拉塔雅走出房間打算散散步放松一下，誰成想一轉身就看到了R。
並且看到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看起來稍微比她大一些的孩子。
墨拉塔雅：……？
她微微張了張嘴，表情略有些覆雜地看向R，邁步迎了過去。
“教父……您又往教會裏撿孩子了？”
R嘴角的弧度微微擴大，笑吟吟地用指尖戳了戳懷中昏迷不醒的孩子的臉頰，道：“不要說得我好像很頻繁撿孩子回來啊，而且你看看這孩子長得不是挺好看的嗎？年齡剛好也和你相仿，帶回來給你做個伴多好。”
他邊說邊蹲下來，方便墨拉塔雅看清他懷裏的小孩。
墨拉塔雅仔細掃了幾眼，“男孩？”
“嗯。”
R應了聲，起身繼續帶人往空房間走去。
墨拉塔雅長嘆了一口氣，邁步跟在了旁邊，看著R將小孩放到了床鋪上。
她詢問了幾句：“這孩子是什麽情況？”
R笑了笑，“有些特殊。”
“怎麽說？”墨拉塔雅挑了挑眉，眼眸中頓時多了些好奇。
“這孩子是很罕見的預言師。”R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側眸瞥了床上的小小一只的孩子一眼。
“呃？”墨拉塔雅楞了楞，隨即有些驚疑地看向小少年，“預言師？是我知道的那個嗎？但為什麽說他特殊？”
R嘴角微勾，並沒有出言解釋，只道了一句：“之後你就知道了。”
墨拉塔雅嘴角微瞥，略有些幽怨地看向R：“……既然不打算告訴我那為什麽還要挑起我的好奇心。”
誰知對方看著她，突然伸手摁了摁她的腦袋，“那麽這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罷，也不給墨拉塔雅反應的時間，下一瞬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墨拉塔雅楞了楞，再楞了楞，最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等著那張已經空了的椅子，“不是吧！？讓我照顧他？？？”
墨拉塔雅氣急，有些惱怒地看了還在昏迷中的小少年一眼。
他長得精致，但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皺著，顯然在昏睡中的他並不安穩。
墨拉塔雅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頓了片刻，隨即淺淺思吟了一下。
“嗯……那就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勉強照顧一下吧。”
優雅地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發絲，墨拉塔雅分吩咐尤娜，讓她在少年醒過來後及時向她報告就邁步離開了房間。】
柳青遙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地思考，“那個孩子，是北綾少爺吧？”
眾人也有所察覺，在柳青遙說出這句話之後部分人就看向了沒說過半句話的北綾音吾。
雖然他的雙眼仍然被布條蒙著，但是依舊能看出他和屏幕中那小少年的相似之處。
除此之外，嗯……長相都一樣精致，讓人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但說實話，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是長得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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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的每一個缺陷，都是實驗員強行註射了基因缺陷修覆藥水而簡單修覆過來的。
許是覺得這個克隆體的誕生已經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價值，於是便被他們當做了其他各種項目的實驗體。
每天都有不同的痛苦等待著他。
而被註射了如此多藥物和修覆藥水，副作用也逐漸出現了。
他的身體被迫長大，生命的流逝加快了速度。
長發及腰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表情呆滯，像一個沒有自主性的傀儡，被他人驅使操縱著。
他如絲般柔軟的藍色長發被人毫不猶豫地用剪刀剪短，掉落在地的頭發像他人一樣毫無生機。
正在打理著他的頭發的女人輕輕握住他的肩膀，彎腰微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道：“311，這段時間你乖乖聽話，我們就帶你離開這裏。”
也不知道311將她話裏的內容聽了多少，等她一說完就點了點頭，機械地應了一聲：“好。”
女人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動作像是在對待自己親愛的孩子，可她嘴角卻掛著一絲陰冷的笑。
從此之後，311一直在學習著如何微笑，如何交談等等。
他本來就與貝赫芬格一模一樣，在被人特意教導下的笑容，看起來更像是眾人所熟悉的貝赫芬格了。
……
311被帶到了一名粉發小男生的面前。
小男生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左右，但氣息卻有些弱，為了防止他逃跑，組織裏的人對他做了殘酷的事。
他看起來就像即將要被丟棄的殘次品，像他一樣。
311心裏這麽想著。
他註意到對方看到他時楞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一直在311身邊的女人指著小男生對他說：“這是誘餌，過兩天你就按照計劃，將那個家夥引到指定位置上，你還記得昨天我告訴給你的計劃吧？”
311看著小男生，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
女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拉著他離開了。
在走出這個像是牢籠的房間前，311回頭看了粉發小男生一眼。
……
蒂樂斯輪船。
311被拉著站在窗邊，在女人伸出手的指示下看向港灣上，正在朝著輪船這邊而來的一行人。
女人在他耳邊輕聲開口：“看到了嗎？今晚，他們就是你的目標。”
311表情依舊空洞，“好。”
他站在原地，視線那群人的面孔上一一掃過，隨即被女人帶著離開了這裏。
星野司來到他身前，打量了他幾眼，隨即用手中的指揮棒戳了一下他的嘴角。
311下意識揚起了一個笑容，空洞的眼神也浮現起了絲絲光亮，仿佛傀儡被註入了神采。
但傀儡終究只是傀儡。
大約過去十五分鐘後，他被星野司帶著來到了小客廳，面對面見到了剛剛才看到的那群人。
311聽見他們對著自己喊“貝赫芬格”。
可他不是他們口中的貝赫芬格。
311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朝他們露出笑容，可因為心裏的緊張讓他不能完整流暢地說完一句話。
他被留了下來，說是要服務他們，實際上是為了計劃。
311身上帶著毒，他需要找到機會將毒下到眼前這些人的身上。
311面上依舊帶著笑，但握在一起的手卻隱約有些顫抖。
後面看到銀發少年出現在這裏時，他眼裏虛假的眸光顫抖了一下，隨即連忙垂眸掩藏掉，很快又恢覆那個練習了無數遍的明媚笑容。
真奇怪，他明明沒有見過這個人，可下意識的卻覺得，對方給了他一種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感覺。
對於銀發少年又是笑又是哭的要求，311全部照做了。
女人對他說過，不管他們讓他做什麽，他都要照做。
……
只是311沒有想到，他們那麽友善。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他有些猶豫了。
……
他按照計劃將柳青遙帶去了關著粉發小少年的的位置。
看著變得更加虛弱的的小少年，311沈默了，抱起他拉著柳青遙轉身就跑。
他恍惚間聽見，身後有尖銳的聲音在叫他。
311跑得更快了。
……
沒事的，沒事的。
反正他只是一個殘次品，是一個隨時都能被舍棄的殘次品。
不聽話一次也沒關系吧？
311這麽安慰自己。
於是他悄悄讓這些人離開這艘本就是陷阱的輪船，偷偷將身上的毒藥扔了。
……
沒關系的。
死了其實也挺好的。
比起被註射那些藥水，死亡其實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痛苦呢……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311這麽想著。
來到這個可怕到讓他不敢留戀的人間裏十年，他緩緩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了唯一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
播放的內容很平淡，沒有什麽大起大落，但是感性的人總會因為這種平淡而感到悲傷，因此流下難過的眼淚。
柳青遙深深嘆了口氣，覆雜地看了貝赫芬格一眼。
“果然是同一個人的基因……某些方面上真的相似到了極致。”
說著，柳青遙的視線又幽幽地瞥向了某個睡得正熟的銀發正太和某個金發的少女。
就是恰巧和後者的視線相撞上了。
柳青遙：“……”
他默默朝對方笑了笑。
只要他不尷尬，那麽尷尬的就將會是別人！
墨拉塔雅：“……”
屏幕上出現了的熟悉的「END」，這意味著他們需要再次抽取觀影對象了。
這次藍光停在了遠山和葉的位置。
她輕吸了口氣，擦了擦還殘留在眼角的淚水，猶猶豫豫了半晌後戳了正中間的那一張卡片。
卡片旋轉過來，露出了正面的黑貓圖案。
——是墨拉塔雅。
遠山和葉眨了眨眼，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那名金發少女。
墨拉塔雅頓了頓，輕嘖了一聲，倒也算放松地靠在椅子裏，察覺到遠山和葉的視線，她轉過頭去對她淺淺露出笑容。
遠山和葉眼皮一跳，連忙收回了視線。
漆黑的屏幕逐漸出現畫面，眾人的註意也轉移了過去。
【……
自從被R撿回教會後，墨拉塔雅不是在學習巫術、咒語就是在處理教會內的事物。
明明她外表上看起來也不過幾歲。
雖然巫的心理年齡都很成熟。
在教會內，成員們不會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而是根據她的身份稱呼她為女巫大人。
該說不說，其實墨拉塔雅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教島因為不與其他地區屬於同一個空間，所以這裏的天氣一向都很好。
金發少女懶洋洋地窩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鼻尖輕嗅著濃而不嗆的花香，光景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她手中捏著一顆像是一團霧氣的球，茶綠色的眼瞳裏盈著些許思量。
過了許久，她捏緊手中的霧球，起身離開躺椅走出了花園。
“教父，今晚帶我去一趟那個基地吧。”少女提著裙擺走到開滿紫藤花的樹下，在矜貴聖雅的青年身側坐下，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望著他。
青年微微挑眉，笑而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墨拉塔雅回以一個更為燦爛的笑容，伸手環住了R的手臂，略帶一絲撒嬌地道：“我想給那個基地和我那親愛但不聽話的弟弟一點小禮物嘛～”
R笑了笑，“可以。”
墨拉塔雅眼睛微微一亮，“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教父～”
她松開他的手臂，對著他比了個愛心，“愛你喲，教父。”
R無奈地笑著微微搖頭，然後就攆人了，“去準備你口中說的‘禮物’吧。”
“好呢。”
墨拉塔雅開心地起身離開，回到房間內準備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是一個微小型的空間箱，可以多裝兩倍的東西。
她一股腦將制作炸彈的材料通通塞了進去。
她敢肯定，那個比她還惡劣的家夥絕對喜歡這種小玩意。
沒錯，送給0號和送給基地的禮物完全是同一個呢。】
柳青遙口中嘖嘖幾聲，用一種很感慨的語氣開口說道：“果然，真的還得是同一個基因，瞧瞧這了解程度。”
墨拉塔雅嘴角微扯。
呵，她就知道，這家夥又開始充當吐槽役了。
柳青遙：嘻嘻。
【夜晚降臨，在R的幫助下，墨拉塔雅進入到了0號室內，一把將睡得正香的0號揪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誘惑的取出那顆球。
只要0號服下，那麽他也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巫，並且減少那些實驗帶來的負面影響。
只不過0號拒絕了。這倒是在她的意料範圍內，畢竟這玩意她自己也吞不下去一點，所以沒有半點要勉強他的意思，隨手將其收了起來，轉而將準備好的箱子取了出來遞給他。】
“謝謝姐姐不遠萬裏送來的炸彈～～”
一道故意夾起來的嗓音響起。
墨拉塔雅：“……”
她無語地瞥了一眼又醒了過來的柏特蘭西，“睡你的覺。”
柏特蘭西：“嘻嘻。”
女巫：“……”無語。
【……
將炸彈材料送過去後，墨拉塔雅雖然沒怎麽關心基地那邊的情況，但是她也知曉了0號從那裏逃出來的消息。
不枉費她特地留了點線索。
墨拉塔雅嘴角彎起一抹笑。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剛分好一批次任務交給成員的墨拉塔雅走出房間打算散散步放松一下，誰成想一轉身就看到了R。
並且看到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看起來稍微比她大一些的孩子。
墨拉塔雅：……？
她微微張了張嘴，表情略有些覆雜地看向R，邁步迎了過去。
“教父……您又往教會裏撿孩子了？”
R嘴角的弧度微微擴大，笑吟吟地用指尖戳了戳懷中昏迷不醒的孩子的臉頰，道：“不要說得我好像很頻繁撿孩子回來啊，而且你看看這孩子長得不是挺好看的嗎？年齡剛好也和你相仿，帶回來給你做個伴多好。”
他邊說邊蹲下來，方便墨拉塔雅看清他懷裏的小孩。
墨拉塔雅仔細掃了幾眼，“男孩？”
“嗯。”
R應了聲，起身繼續帶人往空房間走去。
墨拉塔雅長嘆了一口氣，邁步跟在了旁邊，看著R將小孩放到了床鋪上。
她詢問了幾句：“這孩子是什麽情況？”
R笑了笑，“有些特殊。”
“怎麽說？”墨拉塔雅挑了挑眉，眼眸中頓時多了些好奇。
“這孩子是很罕見的預言師。”R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側眸瞥了床上的小小一只的孩子一眼。
“呃？”墨拉塔雅楞了楞，隨即有些驚疑地看向小少年，“預言師？是我知道的那個嗎？但為什麽說他特殊？”
R嘴角微勾，並沒有出言解釋，只道了一句：“之後你就知道了。”
墨拉塔雅嘴角微瞥，略有些幽怨地看向R：“……既然不打算告訴我那為什麽還要挑起我的好奇心。”
誰知對方看著她，突然伸手摁了摁她的腦袋，“那麽這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罷，也不給墨拉塔雅反應的時間，下一瞬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墨拉塔雅楞了楞，再楞了楞，最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等著那張已經空了的椅子，“不是吧！？讓我照顧他？？？”
墨拉塔雅氣急，有些惱怒地看了還在昏迷中的小少年一眼。
他長得精致，但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皺著，顯然在昏睡中的他並不安穩。
墨拉塔雅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頓了片刻，隨即淺淺思吟了一下。
“嗯……那就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勉強照顧一下吧。”
優雅地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發絲，墨拉塔雅分吩咐尤娜，讓她在少年醒過來後及時向她報告就邁步離開了房間。】
柳青遙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地思考，“那個孩子，是北綾少爺吧？”
眾人也有所察覺，在柳青遙說出這句話之後部分人就看向了沒說過半句話的北綾音吾。
雖然他的雙眼仍然被布條蒙著，但是依舊能看出他和屏幕中那小少年的相似之處。
除此之外，嗯……長相都一樣精致，讓人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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